曹里怀夫人

曹里怀夫人

羊城暗哨梅姨是梁明扮演的，她是曹里怀的妻子

梁明，1922年9月29日出生于湖北武汉，中国女演员，汉口懿训女中肄业。

1990年参演了《军统特遣队》。代表作有《羊城暗哨》《我这一辈子》《有一家人家》《血碑》《七月流火》等

曹聚仁简介

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自此两岸隔海相望，统一台湾成了中华儿女心中最热切的盼望。在过去的七十多年里，有许多人在为实现祖国统一而努力，这其中，“两岸密使”曹聚仁，差一点就促成了台湾回归，他的努力，值得我们铭记。

一、自荐当密使

1900年6月26日，曹聚仁出生于浙江浦江县通化乡蒋畈村（今兰溪市梅江镇），父亲是清末的最后一科秀才。曹聚仁天资聪颖，3岁读《大学》，四岁读《中庸》，5岁读《论语》、《孟子》，6岁就能动笔写文章。

曹聚仁照

15岁时，曹聚仁考入了浙江第一师范学校，在这里接触到了朱自清、俞平伯、夏丐尊、刘大白等一众名师。五四运动时，学校成立了学生自治会，曹聚仁被推举为主席，他与宣中华、冯雪峰领导了著名的“一师风潮”。后来他又主编《钱江评论》，开始展现出出众的文字、编辑、采访才华。

1921年，21岁的曹聚仁毕业后，来到上海，一边读书，一边为邵力子主编的《民国日报》的副刊《觉悟》撰稿。依托于《民国日报》这个平台，曹聚仁结识了柳亚子、陈独秀、张闻天、瞿秋白等影响力巨大的文化名人。

此后，曹聚仁先后在上海艺术专科学校、暨南大学、复旦大学、持志大学任教。1931年，曹聚仁在上海创办《涛声周刊》，1935年又主编了《芒种》，他办的报刊，针砭时弊，敢于直言，得到了鲁迅先生的赞赏和支持。

曹聚仁像

全国抗战爆发后，曹聚仁走下教席，穿上军装，踏上前线当战地记者。1937年10月，曹聚仁进入谢晋元五二四团驻守的“四行仓库”，目睹了800壮士英勇坚守的过程，他立即了发出报道，给当时沮丧的中国人带来了很大的鼓舞与安慰。

上海、南京相继失失守后，曹聚仁任中央通讯社战地派员，来到了台儿庄，1938年4月7日，台儿庄大捷，曹聚仁率先报道这一胜利消息，消息见报，举国为之振奋。

1939年，曹聚仁接受蒋经国邀请，来到赣州，创办了《正气日报》，任总编辑，成为了蒋经国的高级参谋。曹聚仁很受蒋经国的器重，蒋经国上门时，都是称他“老师”。3年后，曹聚仁发现《正气日报》已经卷入了国民党的派系斗争，便辞去职务，到了上饶的《前线日报》工作。但曹聚仁一直与蒋经国保持联系，1948年，他还写了一本《蒋经国论》，在上海出版。

《蒋经国论》书影

曹聚仁是个自由主义者，他在政治上，既不偏向共产党，也不偏向国民党。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前线日报》的社长马树礼，给了曹聚仁全家去台湾的船票，但他拒绝了，决定留在上海，迎接解放。

在上海“静观默察”了一年后，作为自由主义者的曹聚仁，觉得自己还是“骨头里钙质太多，一时转不过弯来”，再加上要养家糊口，他决定去外面看看。1950年7月，曹聚仁到香港定居。

刚到香港，曹聚仁便应林蔼民之邀，在《星岛日报》上写文章，他以超越党派的自由主义者身份，用不偏不倚的中立言论，介绍祖国的情况。他第一篇文章的第一句话，就写道：“我从光明中来。”当然，他的文章，有赞扬也有批评。他的文章在海外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但站在中间的人，两边都会受到攻击。连续5个月里，攻击他的文章多达800篇。

时间来到1955年，毛主席和党中央制定了和平解放台湾的政策。1955年5月，周总理在第一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五次会议上提出：中国人民 解放台湾有两种可能的方式，即战争的方式和和平的方式，中国人民愿意在可能条件下，争取用和平的方式解放台湾 。同年，周恩来又对记者说：“如果蒋介石在统一问题上进行合作，他便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留在中国的任何地方如担任公职，这个职务将要高于部长级。”

曹聚仁一直关心着国家统一的问题，他得知这个消息，为共产党的宽怀政策感到高兴，觉得自己能在这其中出一份力。1956年春天，曹聚仁写了一封信，让他尊为师长的邵力子帮忙转交给中央，信的大意是：为了两党的和好，祖国的统一，原作桥梁，前去北京。

曹聚仁和邵力子

二、北行搭桥

曹聚仁的自荐，并非自不量力，一方面，他与蒋经国非常熟识，另一方面，1938年在南昌新四军办事处，结识了陈毅元帅，1939年在浙江金华中国旅行社，还采访过周恩来总理，他与大陆和台湾的高层，都能说得上话。而他又是个自由主义者，在政治上不偏向任何一方，作为两岸的中间人，再合适不过。

邵力子是国民党左派元老，时任全国人大常委，兼任民革中央和平解放台湾工作委员会第一副主任委员，他很快将曹聚仁的信传达给周恩来总理。周总理知悉后，决定邀请曹聚仁赴京，委托自香港《大公报》社长、全国政协委员费彝民安排。

1956年7月1日，新加坡工商考察团开启访华之旅，曹聚仁以《南洋商报》特派记者的身份随行。7月4日下午5时，曹聚仁到达北京，邵力子亲自到机场迎接，中央调查部办公室副主任徐淡庐负责接待并陪同旅行。

刚到北京的一个星期里，曹聚仁在北京四处访问考察，便先后访问了梅兰芳、周作人、梁漱溟、熊十力、徐凌宵、张东荪、章士钊等人。对于这段经历，他写信给好友李微尘说：“政府当局明白告诉我，可以随便访问什么人，可以到任何地方去看，他们叫我不要专说好的一面，缺点很多，可以老实不客气写出来。我的访问，完全由我自己作主，并没有人陪我去，而被访问者的客厅上，也并没有别人在座，我相信决无录音机一类设备。”

图 | 周作人致曹聚仁信信封

7月11日，毛主席在中南海颐年堂主持召开中共书记处扩大会议，内容之一就是“讨论周恩来见原国民党中央通讯社记者、现任新加坡《南洋商报》特派记者曹聚仁有关事宜”。随后，周恩来总理于13日、16日和19日三次接见曹聚仁。

三次中，最重要的16日的颐和园夜宴，有主客共7人，周恩来总理、曹聚仁、邵立子、傅学文夫妇、陈毅元帅、张治中、屈武。宴会上，曹聚仁直截了当地问，“和平解放”的票面有多少实际价值。

周总理说：“和平解放的实际价值和票面完全相符合，国民党和共产党合作过两次：第一次合作有国民革命军北代的成功；第二次全中有抗战的胜利，这都是事实。为什么不可以第三次合作呢？台湾是内政问题，爱国一家，为什么不可以来合作建设呢？我们对台湾，绝不是招降，而是要彼此商谈 ，只要政权统一，其他都可以坐下来共同商量。”

曹聚仁回香港后，写下了《颐和园一夕谈——周恩来会见记》一文，发表在8月14日的《南洋商报》上，替北京向台北释放出了一个政治试探信息。

就在曹聚仁刚离开北京之时，中共中央向全党发出了《关于加强和平解放台湾工作的指示》，文件中号召：“应采取多方面影响，积极并且耐心争取的方针，工作重点应放在争取台湾实力派及代表性的人物方面。这就是通过各种线索，采取多样方法，争取蒋家父子、陈诚为首的台湾高级军政，以便台湾将来整个归还祖国。”

曹聚仁照

这无疑给曹聚仁向台湾的汇报增加了更重的分量，然而台湾的态度阴晴不定，他在写给四弟曹艺的信中说：“那件事在顺利与不顺利之间，看来还得挨些时日，我只是尽最大的努力，结果如何，看着瞧了。”

1956年9月底，刚回到香港一个月，又应召前往北京，这次接待的规格更高。10月1日，曹聚仁和夫人邓珂云，受邀登上观礼台，参加了国庆典礼。10月3日，毛主席亲自接见曹聚仁。

这天，北京正在举行欢迎印尼总统苏加诺的大会，党和国家的高层领导都出席了。而毛主席独留家中，在居仁堂接见曹聚仁，可见毛主席对曹聚仁的重视。

会见中，毛主席谈到曹聚仁的著作，说他大部分看过。曹聚仁说，我是自由主义者，我的文章也是“有话便说，百无禁忌”的。毛主席说，有些叙述比较真实，态度也公正，并说让曹聚仁不妨再自由些。

会见中最重要的内容，当然是台湾问题。毛主席表示：“如果台湾回归祖国，一切可以照旧，台湾现在可以实行三民主义，可以同大陆通商，但是不要派特务来破坏，我们也不派‘红色特务’去破坏他们，谈好了可以签个协定公布。台湾可以派人来大陆看看，公开不好来就秘密来。台湾只要与美国断绝关系，可派代表团回来参加人民代表大会和政协全国委员会。”

曹聚仁离开居仁堂时，毛主席送他上车，还亲自给他关上车门，这是无比的殊荣与礼遇。

三天后，曹聚仁又见了周总理，周总理重早对台湾的宽大政策，还指示有关部门通知地方当局，要保护蒋介石和陈诚的祖坟，照顾他们的家属。10月12日，曹聚仁回香港。

图 | 曹聚仁和徐淡庐在庐山美庐合影

三、台湾的反应

回到香港后，台北方面派了一位姓王的（代号W）来与曹聚仁联系，并让他当曹与台湾方面传话的信使。台方表示，适当的时候，会派专人访问大陆。

果然，1957年春天，台北的“立法委员”宋宜山（宋希濂哥哥）来到北京，作试探性访问，李维汉、罗青长接见了他，向他传达了党的宽大政策：国共两党可以能过对等谈判，实现和平统一，统一后，台湾作为中国政府统辖下的自治区，实行高度自治，台湾仍归蒋介石领导，中共不派人前往干预，国民党可派人到北京参加全国政务领导，但外国军事力量一定要退出台湾。

1957年4月和5月，曹聚仁又两次回到内地，在北京见完领导人之后，又遵照台方之命，到庐山、溪口等地看了一遍，并拍了照片。

这一年，由于国内正在搞反右派运动，蒋介石的内心开始动摇，7月19日，曹聚仁致信蒋经国，说：“周氏（即周总理）嘱聚仁转告台座，尊处千万勿因为什么风吹草动，就意志动摇，改变原定计划。以聚仁所了解最高方面，千万勿认为时间因素对台方有利。这一因素，对双方同样有利，或许对大陆比对台方更有利些。聚仁为了国家民族，才来奔走拉拢，既非替中共作缓兵这计，也不想替台方延长政治生命，说老实话，中共当局不独以诚恳态度对我，也耐着性子，等待你们的决定。希望最高方面，在不必弄机谋玩权术，要看得远一点才是……”

蒋介石、宋美龄与蒋经国

7月27日，曹聚仁送了一份报告给台北，报告分为甲乙丙三部分。甲部分是前词，其中对蒋经国殷殷劝告：“依聚仁的推断，台方军事反攻大陆，中共军事解放台湾，其结果是相同的。因为，一诉之于军事，台方军队即全部解决，甚至消灭，乃是无疑的。这是实力问题，并非聚仁危言耸听。只有和平解放台湾，台座才有政治新机，中共也可加强建设力量，此乃两利之‘自求多福’途经，不可交臂失之。聚仁离京时，经文白兄（即张治中）送之于车站，郑重相嘱‘好自为之’！此语对聚仁没有多大关系，最多放下手来，不必再多事就是了。为台座着想，倒是一生成败关头，不可不留意的。”

乙部分是汇报台方让查看地区的近况，并附上所拍照片。

在结束部分，曹聚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聚仁决不考虑个人出处问题，严光还是严光，事成之后，决不居功，愿以新闻记者终其身。近日或者近于做豫让，为了国家民族，当然不惜献身。”

但蒋介石依然犹疑不定。

就在这里，美国人又动起了坏心思。美国国务卿杜勒斯派人来传话，说要亲自会晤曹聚仁，被他婉言谢绝，又以20万美金邀请曹聚仁到美国讲学，但曹聚仁不为所动。

见软的不行，美国便想来硬的，他们唆使台湾的死硬派，扬言要取曹聚仁的人头。曹聚仁便在香港和澳门安排了五个住处，平日里深居简出。尽管面临人身威胁，但曹聚仁依然初心不改。

四、泄漏金门炮战消息

1958年，国际形势突变，美国介入黎巴嫩战事，8月22日，联合国紧急会议讨论通过阿拉伯国家要求美国从中东撤出的提案。受国际形势的影响，蒋介石也叫嚣着要反攻大陆。为了惩罚蒋介石，8月23日中午12时，厦门前线的我军炮兵，万炮齐发，炮轰大小金门。

图 | 1958年8月下旬，人民解放军炮击金门

9月10日，曹聚仁受召入京，周总理对他说：“为了宽大并给蒋介石面子，我们准备以7天的限期，准其在此间由蒋军舰只运送粮食、弹药和药口至金门、妈祖。但前提条件是决不能由美国飞机和军舰护航，否则我们一定要向蒋军舰开炮。”

曹聚仁将这个消息传给台北，但又将其写成文章发在《南洋商报》上，这显然不符合周总理的要求。

10月11日，曹聚仁再到北京，毛主席知道后，写信给周总理说：“曹聚仁到，冷他几天，不要立即谈，我是否见他，待酌。”

13日，毛主席在中南海颐年堂接见了曹聚仁，周总理、李济深、程潜、张治中、章士钊、童小鹏在座。

毛主席问：“看了曹先生写的几个东西，你写给蒋介石他们的信是真的吗？”

曹聚仁答：“是真的。”

毛主席说：“如果是真的，那就不能那样写，先写我们好的，他们会听不进去的。你还是当自由主义者好，只要蒋氏父子能抵制美国，我们可以同他合作。我们造成蒋介石保住金、马的方针，如果蒋介石撤退金、马，大势已去，人心动摇，很可能垮。”

当时美国一心想让台湾撤出金门、妈祖，孤守台湾独立，而毛主席则有意给台湾留着金门、妈祖，不让蒋介石断了回到大陆的念想。

毛主席又说：“只要不同美国搞在一起，台、澎、金、马都可以由蒋管，可管多少年，但要让通航，不要来大陆搞特务。”

曹聚仁说台湾有人问生活方式怎么样。

毛主席说：“照他们自己的方式生活。”

最后，毛主席还能曹聚仁说：“你还是做个自由主义者好，不要红了，要有点保护色。”

曹聚仁家庭合照

五、蒋介石的六项条件

曹聚仁一直积极奔走，然而，他对台海两岸建立沟通渠道的热情有余，认识不足。他在家书中透露：“本来我该回国去了，但此事体大，北京和那边都不让我放手。”“我在做我的事，一直拖着，因为世界局势时有变化，别人也只是挨着。做过婆婆的，要她做媳妇是不容易的。我只是做媒的人，况不能拖人上轿的。”

周总理晚年对夏衍说：“曹聚仁真是书生，他想说服蒋经国学张学良，要台湾当年东北一样‘易帜’，他把复杂的政治问题看得太简单了。”

面对曹聚仁的积极奔走，蒋介石父子一直不冷不热，对大陆的宽大政策，也一直保持观望态度。1959年以后，北京不再召曹聚仁进京。

上海作家叶永烈在《涵碧楼逸事》一文中提到，曹聚仁曾在1965年7月20日，与蒋介石谈成六项条件。在盛巽昌的《和叶永烈谈曹聚仁传递毛泽东<临江仙>》一文中，还说当时曹聚仁传达一首毛主席写的词给蒋介石。

据说，1965年的7月18日，蒋经国亲到香港，泊船公海，由W君接曹聚仁上船，将他秘密带到了日月潭。7月20日这天，蒋介石在涵碧楼接见了曹聚仁，当时会面极其隐秘，只有蒋经国陪同。

老年蒋介石

见面时，曹聚仁便出示了毛主席写的词给蒋介石。词云：

临江仙·寄友

柳绿花红莺燕舞，京都料峭风微。菊香书屋奏琴徽。依然明月在，何日彩云归。

地覆天翻君亦老，东征北伐声威。草山薄雾拂单衣。我今寻老友，把手话心扉。

当时蒋介石看后很有感慨，在会面中，谈成了六项条件。

据曹聚仁的朋友王方回忆， 这 “ 六项条件 ” 是 ：

1、蒋介石偕同旧部回到大陆，可以定居在浙江以外的任何一省区，仍任国民党总裁。北京建议拨出江西庐山为蒋介石居住与办公的汤沐邑（即封地）。

2 、蒋经国任台湾省省长。台湾除交出外交与军事外，北京只坚持农业方面耕者有其田，其他内政完全由台湾省政府全权处理。以二十年为期，期满再行洽商。

3、台湾不得接受任何军事与经济援助财政上有困难，由北京照美国支援数额照拨补助。

4、台湾海、空军并入北京控制。陆军缩编4为个师，其中1个师驻在厦门、金门地区，3个师驻在台湾。

5、厦门与金门合并为一个自由市，作为北京与台北 间的缓冲与联络地区。该市市长由驻军师长兼任。此一师长由台北征求北京同意后任命，其资格应为陆军中将，政治上为北京所接受。

6、台湾现任文武百官，官阶、待遇照旧不变。人民生活保证只可提高，不可降低 。

这六项条件，以当时党中央对蒋介石的宽宏大量，都是可以谈的。但是第二年，国内爆发“文化大革命”，蒋介石的意志再次动摇。

曹聚仁手迹

六、至死心系祖国统一

曹聚仁从六十年代开始，就经常生病，他在家书中说：“我也希望身体能好过来，我真的不想死去。”

到了1972年，曹聚仁病得更重，他在写给好友费彝民的信中，说：

彝民我兄：

弟老病迁延，已经五个半月……在弟的职责上，有如海外哨兵，义无反顾，决不作个人打算，总希望生前能完成这件不小不大的事。……老人（即蒋介石）目前已经表示在他生前要他做李后主是不可能的了。……于今陈先生（即陈毅元帅）已逝世，经国身体也不好，弟又这么病废，一切当然会有别人来挑肩仔，在弟总觉得有些歉然！

叨在知己，略尽所怀。即颂

年祺！

弟曹聚仁顿首

一月十二日

1972年7月23日，曹聚仁在澳门病逝，弥留之际，还反复对妻子说要交待一些重要的事情 ，要见毛主席，但已经说不清也写不出了。

据罗青长回忆，周总理得知曹聚仁逝世后，亲自为其拟写碑文：“爱国人士曹聚仁先生之墓。”还安排有关部门将曹聚仁的骨灰运回大陆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