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墨荆

这不科学墨荆

《唐宫历史演义》(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说明,据1923年3月再版本标点出版)第九十七回回目“密谋废立三帅齐心,倒灌洪流一军尽墨”,讲的朱全忠为杨行密、朱瑾水攻,全军大败,死亡且尽。

通假、避讳、错别字之类解释,只怕是胡扯;倒不如查查蒋氏有没有读过这本小说。

墨者钜子孟胜,善荆之阳城君。阳城君令守于国,毁璜以为符,约曰:“符合听之”。荆王薨,群臣攻吴起,兵于丧所,阳城君与焉,荆罪之。阳城君走,荆收其国。孟胜曰:“受人之国,与之有符。今不见符,而力不能禁,不能死,不可。”其弟子徐弱谏孟胜曰:“死而有益阳城君,死之可矣。无益也,而绝墨者于世,不可。”孟胜曰:“不然。吾于阳城君也,非师则友也,非友则臣也。不死,自今以来,求严师必不于墨者矣,求贤友必不于墨者矣,求良臣必不于墨者矣。死之所以行墨者之义而继其业者也。我将属钜子于宋之田襄子。田襄子贤者也,何患墨者之绝世也?”徐弱曰:“若夫子之言,弱请先死以除路。”还殁头前于孟胜,因使二人传钜子于田襄子。孟胜死,弟子死之者百八十。三人以致令于田襄子,欲反死孟胜于荆,田襄子止之曰:“孟子已传钜子于我矣,当听。”遂反死之。墨者以为不听钜子不察。严罚厚赏,不足以致此。今世之言治,多以严罚厚赏,此上世之若客也。

搞化学的不能惹顶点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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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大明求生记

文案:章子俊穿越到了土木之变后的明朝,随着京城保卫战的胜利,来到京城科考,从而展开了一系列身不由己的个人命运,本想躲避这纷乱的世界,寻找一个能快乐的田园生活

入坑指南:

章俊感到浑身酸麻,全身无力,似乎听见有一个声音从很远处在呼喊自己的名字,俊儿,俊儿,好像是母亲的声音,章俊跟往常一样,爽快地应了一声,可是发觉自己不管怎么努力也应不出声来,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在家中,身边有母亲,也不急了,就像每天早上,母亲呼唤着自己起床吃早餐一样,嘟嚷着再懒一会床,一想起自己刚才好像是出车祸了,大雾中什么也看不清,撞到了什么东西后… … 。

迷迷糊糊中再一次醒来,睁眼一看,却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房间里充满着一股中药的味道,转头一看房间里的陈设,还有床头边,趴着一人,再一看这打扮,让章俊震惊了。

公元1449年对于大明王朝来说注定是个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瓦剌也先四路大军进犯大明边境,少年天子朱祁镇义气勃发,在宦官王振的怂恿下御驾亲征,为了显示明帝国的威风,居然将满朝文武大臣全部带到了战场上。 结果二十万“天兵”在土木堡被瓦剌“团灭”,包括户部尚书王佐、兵部尚书邝埜在内的近七十名武将文臣全部战死,大明三大营全军覆没,连朱祁镇自己也成了瓦剌的俘虏。土木堡的惨败,让两百里外的京城危在旦夕。

这一日洋河边老君山下的章家窑村全被败退下来的朝廷逃兵吞没,一时火光四起,全村妇孺孩童被裹夹下,拖家带口一路往京城而逃,跟周边的村镇百姓汇成了一股逃难大军,一路往东滚滚而去。

半个月前一场雾中车祸,竟然穿越了,章俊醒来后发觉自己来到了五百年前,别人穿越要么做公主,要么做王爷,还有直接做皇帝的,轮到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家在洋河边上方圆三十里内有几亩薄田的小地主家,也是章姓,变成了这家小公子章子俊才15岁,好在前世的记忆还在,可能是因为当时孟婆门前又是排队,又是大堵车,在过奈何桥时孟婆竟然忘了给汤了。

随后几日,听章二宝说是被一伙瓦剌兵追杀,不慎跌落山崖,等到这伙瓦剌兵走后,寻回小公子时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转。

突然间从一个现代社会回到了五百年前的古代,而且还给自己弄出一大家子出来,最不习惯的是每个人,全比自己辈分高,这位是奶奶了,可在这里叫老太太,这两位是目前的双亲了,接下去还有个姨娘,封建社会啊,这么一个小地主,老父也纳二房,可悲的是,自己还是这位姨娘所出,妥妥地庶出啊,没地位啦。接下去是大哥、二哥、三妹,阿呀自己是老四。

大哥、二哥都成家,那么这几位就是嫂子了,还好三妹早已许配怀来城一堡户人家,就等着年后出嫁了,要说穿越就穿越吧,原本快三十岁的人,现在变成了一个十五岁毛头小子,听听,快听听说话的声是不是在变声期啊,总觉的很怪怪的,像只骚公鸭在叫唤。

“啊,啊啊,大哥好,二哥好,嫂子们好,这几天来让大家受惊了,谢谢大家救了我,某不胜感激,请受小子一拜。”

这是章俊在习惯古人的说话方式及变声期的嗓子,哦,对了,现在起就是章子俊了。

只见二哥说道:“啊呀,想不到四弟跌落山崖后,说话文绉绉了,人也好像白净了许多,大家看看,这小脸蛋好比大姑娘。”

大哥也摸着头接口道:“小孩子家家,在房里养了几日,这肤色就不同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父也开口了,说道:“俊儿明年也十六岁了,老大家的娘家弟妹不是托人来说媒吗?我看这桩婚事就先定下,等三姑娘出嫁后,再办老四的婚事,都回房去吧,最近皇上的大兵在咱们这里转悠不太平,大家早点睡,明天还要给大军运粮。”说完这位便宜老父转身就去了后院。

子俊只得乖乖地跟着去自个的房舍,想着目前有一件天大的事,这些天来担惊受怕着想一个人逃走算了,可是几天下来,这家人似乎对自己还算好,真要逃走无处可去,起码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这么多的“家人”,从服持自己的奴仆二宝处打听到了许多事,确定是土木堡之变就要发生了,而且战场距这里只隔了条洋河,就这条河,以后会改名永定河。

看看后世的电视剧,穿着光鲜亮丽,别人穿越要么碰上个皇子,太子什么的,最差点碰上个公主,皇亲,可是轮到自己却碰上一场战争,而且还是惨不忍睹的“土木堡之变”,更可气的还要把自己给填进去,卫所千户早就有令,明天章家堡村被分配起码要运五大车粮草给大军食用,不得有误,违令者斩。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动不动就斩啊,杀啊,杀人跟杀鸡似的,再看看现在,满目疮痍,除了大门处是砖墙,自家的这个院子全是黄泥墙茅草棚子,虽说还是二进院,想到这里,章子俊很悲愤地一声哀叹。

最难受是这些天来,没洗过澡,还有虱子臭虫,那个抖音里不是有首歌吗?哎呀,刺挠啊,说不上来,闹心吧啦,唉呀,难受啊,这疙瘩够不着啊。就这样,一边哼着唱着,一边回茅屋睡觉啊。

二十万大军开拔在外,可不是闹着玩的,每天消耗的粮草、牲畜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在洋河边上,连绵不绝的粮草堆积如山,可是章子俊很明白,当今这位少年天子就是在玩啊,把大明全部给玩进去了,天子玩的是江山,臣子玩的是朝廷,士绅商人玩的是天下万物,最底层的劳苦大众只能自己玩自己了,有明一朝,盛名之下的全是高端玩家,大明从洪武开始直到崇祯结束,在玩乐中崩溃,直到灭亡。

明天一定要跟家里人说,在土木堡将有一场大战,结局是瓦刺军大杀四方,十日内朝廷必败,可家里人能信吗?得想出一个办法来自救。

天还没亮,章家院子里下人们全起来了,全村百户人家,独独章家要单独装满一车的粮食,余下的粮食全分摊给了各村户,这是村保及几位族长商定下的,原因是章家是全村的大户,自然分摊的多些。

村口早有卫所的兵丁前来催粮,对于这种临时加派的粮食,官府会出具一纸文书,等秋收后可以扣除当年所交皇粮,所以全村还是凑足了五大车,一时场面宣扬,热闹起来。

当章子俊看到老族长时,一个计谋出来了,赶紧上前深施一礼,用骚公鸭的嗓子道:“伯公好,小子这里有礼了。”施完礼后接着道:“伯公啊,小子有个疑问想问问伯公?”

族长满眼全是笑意,想不到章家老四说话变的“文绉绉”了,一口一个伯公,听着让人起鸡皮疙瘩,不过很舒服,连忙笑着回道:“小侄子不必客气,有什么疑问说来听听。”

章子俊不紧不慢,指着眼前装满粮食的五辆大车架问道:“敢问伯公,村里各家的粮食还能装运多少次大车啊?”

只见老族长悠悠然叹了口气道:“不瞒小侄子,这一次的粮食,就是全村最后一点存粮了,各家的口粮能不能接上秋收不好说喽,哎。”

章子俊接口说道:“伯公啊,要是过几日朝廷大军最来收粮怎么办?”

老族长一手捋着花白胡须,一边含糊地说道:“粮都没了,朝廷还能怎么办?哎,就是苦了全村人又要挨饿了。”

章子俊连忙接着话头说道:“伯公啊,小子不才,为全村人着想,想出一个办法,即让全村没粮可征,又不让全村人挨饿。”

老族长眼睛一亮,颤抖着声音问道:“贤侄快快说,是个什么样的办法。”

章子俊低声说道:“伯公啊,你看那里是什么?”用手指着远处的山峦。

老族长回道:“老君山,此事跟老君山有什么用处?”

章子俊说道:“伯公啊,你就没想过,把剩余之粮藏一点在山里,寻一个可容藏之所,以备不需之时。”

老族长倒吸一口冷气,当时就愣住了,许久才缓过味来,随即一啪大腿,蹦出了四个字“就这样办。”

五年前,在老君山处有一伙“山贼”,曾盘踞在一处山崖石洞为巢,到处打劫过路客商,不知何故,这伙“山贼”有一天外出打劫后,最也没有回巢,听说是碰上了一队瓦刺打草谷的兵马,双方拼斗,打的难解难分,最后“山贼”全部被杀,只逃回一兵丁小贼,途径章家堡村后,在临死前说出“山贼”已灭,山中只剩下妇儒老弱,老族长随后报告官府,不日官府带领一千户前去老君山寻找贼寨所处,寻找数日不得,最后还是贼寨内老弱因山寨内缺粮,外出寻粮时被抓住,才得知在老君山中还有一处绝世之地,隐秘其中,要不是有人带路,还真难能寻找到入口。

就在老君山东南处的一处山崖下面,古人说是一处洞穴,其实就是一处石缝,不过此石缝显然大了一点,里面可以住人,进深不是很大,呈长条状,距底下沟底有五丈,而进出就靠一条二尺宽小道,有些地方根本没道,从山崖上长出许多藤蔓长年遮蔽山崖,故而很是隐秘。

老族长想到的就是这处隐秘之处,何不用来放置村中粮食,用具等物,以备不时之需,也能成为全村防瓦刺偷袭之所在。近年来瓦刺常常会绕过关隘卫所,偷袭关内城镇,前年就有瓦刺偷袭了保庄村,距这里也就二十里地啊,想着就害怕。

重要是因为眼下朝廷大军在这里转悠,已是第二次征粮,说不定还会有第三次临时加派,可村中各家各户难能拿出余粮了,要是把全部口粮被征一空,接下去只能挨饿逃荒。想到这里,老族长才下定勇气,这年头,为了能活命,不留点退路决难存活,章家这小子的建议可用。

这几天,对于章子俊来说,心底稍稍安稳了一点,老族长听取了自己的建议后,真的开始了“偷摸”行动,把一些水缸、瓦罐、干柴运进了山,因为那个“山洞”中没有水源,所以要备好水罐储水,利用山梁下渗出的滴滴水珠,用瓦罐接住,罐里水满后,倒入洞中大水缸,这些也是章子俊的建议,备足了水才能容下足够的人,洞内才不会缺水,以前这里曾是一伙山贼的老巢,所以洞内用木头搭建了许多无顶房舍,正好放置各家各户的粮食,王家的粮食放在东边,吴家的放在南面,而章家的就在最里面,各门各户也做了安排,村中每户只留下一点口粮,只够二日食用就可,等下一次千户所来人说还要征粮,就可以说村中没有粮食了,让他们去各户翻寻也不怕了。

章子俊带着二宝,在老君山上寻找了一个制高点,这里望北可以看到远处洋河两岸的情况,利用临时砍伐下来的木枝,搭了一个棚子,又在突出处做了一棵消息树,二宝啊,此乃消息树也,此树没有树根,只是插在这两块大石中,当看到远处有敌兵上山而来时,推倒此树,洞口处就会看到。

二宝一缩鼻涕问道:“少爷在洞口能看到我推树?”

章子俊道:“非也,在洞口能看到此山顶的树,是谁推倒的无所谓。”

二宝道:“那我就不推了,反正少爷看不到是谁推的,这山顶上有没有树,不关我事?”

章子俊有意逗着玩道:“这山顶上有没有树跟二宝没关系,可是跟洞中的人来说就有很大关系啊,只要山顶上没树,就能知道敌兵进山了,大伙儿做好对敌准备,山顶上有树,就是安全的,刷卡打游戏,跳广场舞,吃麻辣烫,唰火锅该干嘛照旧。

二宝道:“好哎,我要找云秀姑娘玩?”

章子俊一脸嫌弃状道:“章二宝,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往女人堆里钻。”可不想自个也才十五岁。

洋河左岸所属怀来左卫万家窑千户所,如今的千户所配合朝廷大军攻打瓦刺也先军队,在地方上负责粮草、蔬菜、肉食供大军食用,千户长刑凯整日奔波各村收缴粮草,快半个月了,不知为何朝廷二十万大军就在宣化、怀来兜兜转转盘桓不前,做为一个小小的地方千户长是没有资格过问大军的去向,可要是大军再不走的话,给当地的压力太大,首先是肉食、蔬菜供应不上,其次就是粮草,随着时间的推移,刑凯的怨气慢慢增大,目前好几个村卫都缺粮了。

章子俊已经算好了,这几日朝廷大军在老君山以西跟瓦刺多有对阵,每日在山顶消息树下的窝棚里,眺望洋河对岸,就能隐约看到、听到双方的战鼓施杀之声,千户长早就令下各村百姓不要私自出村。章家村做为洋河南岸唯一一个大村落,千户长刑凯早早地入村驻防了,因为对岸就是战场,等着朝廷大军获胜后,越过洋河能第一时间获取战礼品,所以在村内大肆营造木伐,组织驴马大车架子,这也是上司怀来左卫的要求,作为地方卫所,日子艰难,既然战场就在辖内,别的不管,战利品必须归地方所有,为以后的日子打算。

章家村不大,刑千户入驻村内后,只能临时进驻祠堂,手下八百多人兵大多只是驴马车夫,真正有刀有枪的也就是千户长的一队几十人亲兵,除了两个百户长以下都没什么战斗力。

章子俊很明白现在的卫所兵制,自太祖洪武起,在全国的选择军事要地设立军卫开始,到崇祯十七年清军入关为止,“卫所制”几乎伴随明代相始终。

明代的卫所兵制,吸取了历史上的屯田经验,目标是寓兵于农、屯守结合。明太祖曾信心满满地说:“吾养兵百万,不费百姓一粒米。”

此时的卫所兵,还留一点太祖的一点血性,可是也抵不住衰败的迹象,皇亲国戚和地方大臣滥用权力,私役军士。军队中纪律的日益败坏和朝堂中的宦官专权也是卫所兵制衰败的原因,这一次即将发生的“土木堡之败”就是宦官王振造成的,其最大的原因就是这个少年天子,不知天高地厚一意孤行。

这几日来,村内就是一个大作坊,千户所兵丁加上章家村村民全被下令制作木筏子,章子俊在祠堂外找到了刑千户,上前施礼道:“千户大人,这种扎木筏子费工费料,运载不多,经不起一辆大车的重量,车内装运货物大时,木筏就沉了,不如直接在洋河边找一个浅水滩搭建栈桥。

千户刑凯被眼前这位毛没长齐的少年气乐了,刑千户也好为人师,问道:“如依你,建好了栈桥后,万一瓦刺兵来袭怎么防守啊?”

章子俊回道:“派人守着啊,栈桥上能过兵马有限,只要岸边有弓箭手,加上几架强弩压阵,上百兵马也过不来啊。”

千户刑凯觉得有趣,诚心逗逗对面的小芽儿道:“要是没有强弩防守怎么办?”

章子俊回道:“如若守不住,那栈桥拆了不就是了。”

千户刑凯听后哈哈大笑说道:“有趣,到时你想拆桥怕也来不及了,这位小公子不会是看了什么书上的话,哈哈,哈哈哈!”

只见章子俊犟着头说道:“千户大人,要是有一座栈桥,不用人上桥,在几个呼气间说拆就能拆呢?”

显然千户刑凯来兴趣了,对着面前的人小却装着大人模样的子俊道:“说说看,怎么个能在几个呼吸间就能把一座栈桥拆光,要是说的不好,军棍伺候。”

章子俊也来劲了说道:“千户大人,栈桥是有许多桥桩上面铺有长木连接而成,到时只要在水深处的一段,在桥桩上系上一根粗麻绳,一头引到岸边,如发现有瓦刺兵往这边杀来,我们就拉动粗麻绳,把桥桩给拉掉,这桥没有了桥桩… … 。”

随着章子俊还在口吐白沫地说着,千户刑凯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如若多用几条麻绳,分别给桥桩系上,大家一起拉的话… … ,没有敌兵时可以做为固定桥桩的作用,要是在岸边造几架绞车绞动麻绳的话,就不用那么多的人,每一条绳子2–3人足矣… … 到时,你想扯多少就扯多少… … 要是用铁链子的话效果最好… … 可是现在是来不及用铁链了,等以后有条件… … 。”

只听千户刑凯拉着大嗓门喊道:“什么以后,咱们就用粗麻绳… … 。”

刑凯嘿嘿笑着又道:“栈桥虽好,可还是不能搭建,这洋河水流湍急 ,滩多水深,想要造栈桥不是我等能为之。

章子俊也是咧嘴哈哈笑,虽跟这位千户大人胡说了一番,主要给他留下个印象,能说上话,如果直接说,朝廷大军将在土木堡全军覆没,先不说这位千户大人信不信,此言论不死也会脱层皮,好在这位千户官表面上为人豪爽,对待村民没有架子,是一位能办实事的人,想到这里,想救大明也无力回天,章子俊只能接受历史的进程,等待时机为自己增强实力,在这样一个世道,没有实力只能任人鱼肉,为了能更好地生存,不想在这样一个小山村里终老病死,只能拼了。

几日来,一日三惊,常有邻村逃来的村民说着瓦刺兵来袭,连带着全村闹的鸡飞狗跳,千户所也在村中喊话了,让各家村民做好准备,如有瓦刺来袭,第一时间进山躲避云云。

章家堡村早就做了两手准备,此时老族长的英明决断连带着个人形象在村民眼中无比高大,各家的口粮偷摸着进山藏山洞更勤了。

瓦刺分成了三路进兵大军,中军也先部已经从宣化南下,另一部伯颜帖木儿(也先之弟)正从阳原攻来,第三路鞑靼、突厥、蒙古部在突突不花的带领下,牵制大同、宣化明朝守军。

古代行军,大军开进先出游骑,游骑前锋必有斥候,方圆百里内全成为战场,所过之处寸草不留,一片焦土。

而天朝的大军,不知何故在怀来、逐鹿一线转悠,战场混乱。瓦刺一部游骑直插矾山后正偷偷往洋河袭来。

这种长途奔袭的游骑,人数不多,往往是一百至二百人,一人双马,来去如风,给敌军营造恐慌,是军中战力最强,百里挑一的强人,所以凶残无比。

进驻在章家窑村的千户刑凯面对一部游骑,明知不敌只能退守,说是退守,其实就是躲避了。虽然刑凯的一部千户人数近千人,实际战马不过十余,刀枪不过百把,铠甲衣着几十件,缉个盗贼,抓个恶奴还行,面对百余铁骑只有逃跑的份了,手下兵丁跟着村民逃进山中躲藏。

千户官刑凯道:“好个章家窑村,竟然私藏粮食,等这仗打完,定当处罚。”

老族长道:“大人,要不是预先准备充分,哪有此时你我及村民的安身之所,只要大家平安,我愿领罪。”

几位军中百户顺应着说道:“大人啊,此处地势险要,可避兵灾活命,先退了这股贼兵最论。”

千户官刑凯道:“黄百户,命你把村民看管起来,再把粮食集中,统一安排,王尔铭总旗官下山负责警戒进山之道,张震百户带领部下速速把村中千户所内的东西全部运上山来,主要是那门铁炮,还有2桶火药要小心,就这样山洞全被千户官刑凯接管了。

一边章子俊在安慰着一大家子的人,“大哥、二哥、三妹啊,瓦刺兵打不进来,一日、二日好说,如果想要长期围困,他们时间熬不起,所以我等是安全的,不用惊慌,只要能保住性命,不下几日,瓦刺就退了。”

大哥道:“想不到四弟长大了,懂的安慰家人了,父亲大人,虽然四弟读了几年的私塾,说话文绉绉的,他怎知瓦刺兵会退?要是瓦刺兵不退,把这里给围了,不出一月我等饿也饿死了。”

二哥接口道:“本来带上山的这些粮食,够村中大家食一月有余,这下子全被千户刑大人给扣了,千人就食怕过几日就没粮了。”

“大哥、二哥啊,有没有粮小弟不担心,就怕守不住这里,千户大人手下这些兵跟平常百姓一样,到了真刀真枪时,我看顶不住,可怜全村百十人就全死了,不行,我去跟千户大人说说怎么守山洞。”

“俊儿,要去也是为父去,你去看住家里内眷,让她们别瞎闹。”说着,章老爷去了千户处。自从千户刑凯逃避“山洞”后,把原来各家各户划分好的地方全打乱了,把村民全赶到了最里面一个低矮的山石缝里,这里虽然低矮不小心碰头,地方却很大,目前大家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划分,用一些床单被褥弄几个布帘子,全村女眷全被安置在内。

显然章子俊被大家归类为老弱妇孺孩童群体,就带着二宝及村内差不多大的“孩子”偷摸着去了山顶“消息树”处,这里可以看到进山的路,只见千户所的几百兵丁,蜿蜒在进山小路上搬东西。可是还看到了在后面有两骑传说中的瓦刺兵,相隔最后的卫所兵只有百米,章子俊很明白,这两骑就是瓦刺的斥候,看来被盯上了,瓦刺的斥候尾随这一队明兵到底要去哪里,一旦确定地方,就会招来后续游骑。

章子俊让二宝把情况报告给了黄百户手下的卫兵,这一看惊动了千户官刑凯,可惜山下的张震百户队,没有发现有瓦刺斥候,还在拼命往山洞这边搬运东西而来。

章子俊在边上说道:“千户大人,最好派一队兵下去,把瓦刺的两个斥候干掉,要不然会招来更多的瓦刺兵来攻,到时情况就危急了。”

千户官刑凯看着章子俊这位毛头小子问道:“读过书?”

章子俊回道:“小子读过几年私塾。”

只见千户官刑凯缓缓点头道:“小子莫急,总旗王尔铭不是吃素的。”

可是结果大跌眼镜,负责接应的总旗王尔铭部,被两个瓦刺斥候杀的死伤三人逃了回来。

看到这样的战斗力,章子俊真的担心起来了,卫所兵的战力也太渣了点,如果后续瓦刺来攻,自己战死了不会又要穿越一次吧,半月前自己驾车驶入浓雾中撞了车,莫名其妙穿越了,要不是亲身经历,打死也不会信,穿越就穿越吧,结果穿越到了五百多年前的土木堡之战,别人穿越霸气横生,要么成为一朝权臣,要么成了王爷,有人穿越还把自己弄成皇帝的,轮到自己什么也不是,还把年龄弄成了十五岁时,明明自己过年就三十了,现在严重怀疑凡是穿越的人,年龄会不会打半折,十五岁的外壳住着一个快三十岁的大叔,十五岁在古代说你是孩童也没毛病,说你是大人了也对,这年龄很是尴尬。

果不其然,一队百人瓦刺游骑策马而来,扬起了一溜尘土,千户官刑凯嘴唇发白了,身后的黄百户双腿已经在打颤了,看到这里,章子俊真的急了,看样子到时这帮卫所兵一哄而散,就真的回孟婆那里去了,再去一次的话,怕没有上一次的运气了,好歹现在没有忘记前世的记忆,要在古代求生存,五百年以来的知识分分钟可以碾压这个时代认知,哪怕最不济,背背书也能混口饭吃,如果能弄个小发明也能成为一大户,什么土法做香皂、造火柴、篜溜高度白酒,做味精,过虑精盐什么的,这些全是以前穿越小说中提倡的法宝… … 。

想到这里,章子俊秒变大人模样了说道:“要进这里的“山洞”只有一条路,在入口处安排弓箭手,敌人是冲不进来的。”

千户刑凯仿佛一下子也来了底气,那是一种求生的欲望啊,连连道:“就是,就是,来人啊,命王尔铭准备弓箭手,黄百户,把铁炮架起来,对准这条上来的小路,弓箭手拦不住,就开炮,再准备好长枪队,如铁炮拦不住,就突刺。”

通向洞口的小路上兵丁,物资以挤的不通,早就慌作一团,章子俊看了已经心灰意冷,这些兵丁哪里是打仗的料,比普通百姓强不了多少,敌未至而先乱。

好在瓦刺还没有摸清虚实,也不熟悉地形,只是看到有路不停地往前挤压,等攻到山脚下天已黑。今天突如其然的这一仗遭遇战,瓦刺兵仗着骑兵优势,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见人马弓射之,近处用弯刀砍劈,斩杀了百余人的卫所兵。

现在已经把千户刑凯逼到了墙角,逃没退路了,只能硬起头皮死守这条路了,好在还有七百兵左右,大家只要守住洞口这一条路,连夜把兵丁分成了三拨,在洞外小路上架起铁炮,剩下不到10人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往山下射,干扰敌兵结集,余下人分别藏在小路一侧,有敌兵上来就用长枪突刺,而刀斧手封锁洞口。洞内青壮搬运石头、武器等。

可是敌兵没有趁天黑之前进攻,却在山脚下选了块地方驻扎下来,等待明天天亮进攻。

瓦刺这一部游骑大约一百三十人马,因为是游骑没有装备重弩之类的远程兵器,光靠手中的弯刀及弓箭想要攻破这样的地方,还是欠缺了一点,只要半山中的守兵不犯错,层层守卫,那怕最多的兵来攻也白费力气。

对于这一点,整一个晚上,章子俊就在分析,只要千户刑凯手下不崩溃,坚守自己的岗位,不会输。为此章子俊还特意去跟千户刑凯说,瓦刺兵不会久攻,把时间耗费在这里,他们的目标是洋河对岸的朝廷大军,那里才是他们的战场,刑凯似乎被章子俊说的合情合理所动,还建议刑凯组一个预备队,到关键时候替补上去,为了战前打气,也为了自己小命。

这一夜山脚下的瓦刺游骑也不得安宁,主要是怕山上的明军偷袭或是逃走,在上山的小路上也是层层设防,只要有一点声响,就会引得人马乱叫,路口中央巨大的火堆一刻也没有熄灭,一直燃烧到了第二天拂晓。

这一日,明军已在土木堡被瓦刺也先五万大军围困多日了,后续的瓦刺兵,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土木堡这个地方地势高,缺水,堡内唯一的一口大井早就见底,根本供应不上二十万大军的饮用,这么多的人马没有水源就是绝路,距土木堡最近的水源在二十里地外,可是目前明显过不去。

那么明军为何要在没有水源的土木堡扎营,就是这个小皇帝任性了,加上大太监王振纵容,小皇帝本是只知玩乐,大太监王振确是飞扬跋扈了点,把满朝文武得罪了不少,明军中不乏领军将帅,还有一路随行的整个朝廷官员,难道不知道长途行军要逐水草而行,就要说道此时的整个明朝的变迁了。

自明成祖北伐之后,明朝的北部边防趋于平稳,明宣宗巡逻并缩边无意北征,而瓦剌忙着统一诸部也已无重大的军事冲突,对于瓦剌鞑靼探马的侵犯,仁宣也是能忍即忍。

就说说宣德初年清平伯吴成等守兴和卫,日事田猎,而忽守备。瓦剌鞑靼伺其出乘虗入城,掠其妻孥以去,这件事也没有引起朝廷重视及警觉。

到这一次英宗亲征之前,明英宗北伐针对北方的大规模用兵也不过三四次而已。仁宣长时间的缩边,带来的最直观后果,便是边境兵备废弛。王毓铨先生在《明代的屯田》一文中列举了许多屯田失额的原因,例如达官权贵的占夺欺隐盗卖、田土的抛荒、水土流失等等,并认为“造成军屯土地丧失的事实虽然有好多项,其中最主要的应该就是屯田的欺隐和占夺”。

而军屯破坏的另一个原因,则在于屯垦的士兵被其他各种差役所占,无暇耕种,导致田土抛荒,颗粒无收。宣德八年年末,山东巡按张聪至辽东巡视回后发现,130人的军额只剩下了老弱5人,缺额率高达96%。领军军官却只能以一句“俱有差遣”支吾了事,实在是令人无奈。而连山海关这样重要关卡,都只有五六人驻守,便可知道,当时整个辽东私役之风有多么严重了。其二,随着屯田、军士的双双失额,另一样急剧下降的就是将领的素质。太祖成祖皆以武功起家,手下名将济济,但宣德之后不再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将领们便逐渐腐败疲软起来。上面已涉及到将领们兼并土地、私役士卒、贪污克扣等恶行,而在这种贪污腐化的风气带动下,军队的战斗力也受到了严重影响。在外的将官贪污残暴,在内的将官玩暍疲软,整个风气十分颓唐。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先通过在明朝居住的瓦剌使臣及明廷内部高中低层内奸,大明边防虚实动静皆已知晓,进攻时间节点选的非常合适。其中就有达官赛因不花、四朝元老御监郭敬的家人把伯、义州卫军士王文、李让、施带儿、喜宁、王喜、小田儿、加失领真、大同指挥李让幼女为也先弟大同王儿妇,也先许以知院,又密受也先赏马四匹,被虏妇女二口。将各城指挥姓名尽报与也先。

西路军骁将阿乐出率两千余兵入侵,抵达陕西肃州、镇夷等处。任礼派裨将抵御,两战两败,损失士马以万计。

东路军脱脱不花王率三万余兵经古北口寇辽东,本人更亲率一万余在广宁镇静堡对辽东兵力的反应进行弹压测试后便谋划进攻海西。

中路军的也先率九万寇大同,后又对本部兵员补充三万余、阿剌知院率三万余经居庸关寇宣府,四路瓦军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联合军事行动,阿乐出和脱脱不花则是为也先、阿剌知院二人打掩护的疑兵。

据蒙古史料《蒙古源流》记载:托欢太师之子额森(即也先)……遵其父遗言杀蒙郭勒津之蒙克拜。本日带领都沁·都尔本二部落行兵于汉地。都沁·都尔本蒙语意为“四十四”,实谓四十四万户,按照蒙古战时的四抽一,基本在十万左右。又按照朝鲜《李朝实录》所记载,瓦剌征服女直时一度出动过十万兵力。而叶向高的《四夷考》,根据记载,正统七月,也先遂尽发其所率部落犯边,进一步说明也先基本派遣了所有能动员的兵力进犯明国。

当时辽东的最高文武官员,乃是辽东巡抚王翱和辽东总兵曹义。王翱是一代名臣,号称“正直刚方”、“名德老成”,曹义“无赫赫功,然能谨守边陲”。然而在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战中,表现却均可谓一塌糊涂。

鸡鸣山之战中英宗遣成国公朱勇、永顺伯薛绶率四万余骑兵前去,至鸡鸣山时,监军刘僧不了解地形,在大军阵势没有摆开之前就贸然率部突入隘口会虏前锋。朱勇、薛绶担心刘僧出事,挥兵跟进,少却朱勇、薛绶促兵援之,杀伤甚重,巳而虏众悉至,结果明军在鹞儿岭中了瓦剌军事先设下的埋伏,遭瓦剌伏击,瓦剌军于山两翼邀阻夹攻,明军被杀之殆尽,全军覆没。

明朝整整二十万大军,加上各边关守军,不下五十万为什么会败于瓦刺也先十几万人马?而土木堡之战为什么要说成土木堡之变?在这里就要说道一个人,跛儿干,利用腰牌假传皇令。

跛儿干时任御马监少监,而御马监是统领禁军的,是属于武职,由于御马监十分重要,其腰牌也十分重要,无腰牌者一律重罪,擅自把腰牌借给别人者借者和借予者同罪,所以明朝内部出现了内奸。

跛儿干及土木之败,即助虏反攻,箭射内使黎定,北使录》记载:“也先人马四围,大战,大军倒戈,自相蹂践。”这两条记载明确表示了当时明军的确有大军叛乱,前者更是点名跛儿干发动了叛乱。跛儿干可是御马监的人,这也是为什么瓦剌每次都能洞悉明军的去向,且为什么大军一触即溃的原因,加上大军缺水,士兵无心再战。

在土木堡之变后,锦衣卫聂忠也奏言,正统“十四年太上皇帝亲征胡寇,回至土木,起营之时,忽南坡有明盔、明甲人马来迎,疑是勇士。哨马不为设备,遂至败军陷驾。”

这就道出了为什么皇帝会被抓的经过,有人假扮明军而来,一场混战后,直到被虏。

土木之变外因是也先南下,内因则是“自仁宗不勤远略,宣宗承之。”

在大明四周各路枭雄抓住战略窗口,华北瓦剌脱欢逐渐统一蒙古各部,华南交趾黎利开始攻城掠地,西南麓川蠢蠢欲动不断试探,西北被脱欢渗透,东北奴儿干军纪败坏。

大明已是四面楚歌,千苍百孔,四处漏风中,但即便是这样的形势,洪武之治、永乐盛世的余绪还没有耗尽,怎么也饿不到,三杨(指杨士奇、杨荣、杨溥 )也不用太花心思为自己的食衣住行搞边谋,从而大搞歌功颂德,粉饰太平,及时玩乐。同时,虽放弃交趾但永乐打开的西洋国际视野还在。

只要留在边地,不用太担心蒙古南下,瓦剌三王与和宁王也正在互相攻伐,四者渗透弃地也要花费时间。宣德可以干的事情很多很多,自然开心。只不过即使没有土木堡开始的事情,这粉饰的太平也是一定要破,边谋也是必须每个边人自谋,无非没到时候而已。

前者西北宣德初给瓦剌交投名状放去哈密的弩温答失里的作用还没突显出来,西向亦集乃旧城国门还没被麦克零部彻底打开,福寿 膏也还没进来,华北东胜卫,者者口守御千户所旧地还没有进来骑兵,边军打击进入黄河北沙净州地区的游骑是破坏团结,东北内迁奴儿干,让建州自己管理自己,跟脱欢、阿鲁台一度来往频繁,自然看起来都好。不过后面不好的底子,无论哪个十年打的,也都已经打下了,只不过还没爆发而已。

离边疆较远的京师仁宣二帝认为本无边疆问题,纯属有心者煽动与边臣挑衅。卫所军士白荣、范济等则普遍力主严剿,屯守旧卫。这就形成了底层兵民什么都知道,就是说不出,中层将领什么都不知道,装什么都知道,高层镇抚大臣什么都想知道,就是不知道。

但史书中北元对明代元的接受、边将素质、瓦剌势力在宣德时期对三北的渗透,一字不提。造成的效果就是土木堡仿佛不过是一夜之间瓦剌上层集体发疯南下,明庭集体糊涂导致的惨败。

第二本:搞化学的不能惹

文案:无特异功能,无金手指,全部发展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发展起来。情节细腻,真实可靠,又妙趣横生,屡屡出人意料。本书侧重描写的是化学改变世界。全书充满...

入坑指南:

刘大双费劲儿地睁开了眼睛,就有点发懵了,这是什么地方?影影绰绰地看见几个人影,有种奇怪的鼓声不紧不慢地响着,还听见有人正唱着一种什么歌谣。

“孩子,你醒了?可吓死妈了!”一个带着哭腔的女人声音响起。

刘大双彻底懵逼了,“怎么回事?我在哪儿啊?”

“扑通!”又传来一声响,一个在地上转着跳着的身影也倒在了地上,一点声息没有了。

屋里一阵子慌乱,鼓声也停了,歌声也停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去扶倒在地上的人。

“别乱动,大仙走了!一会儿自己就醒了!”刚才唱歌敲鼓的人急急忙忙地喊。

话刚说完,倒在地上的人影动了,慢慢的站起来。

刘大双有点好奇,这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黑衣黑裤,腰上缠着个彩带,还拴着俩铃铛,脑袋上也缠着个黄红相间的布条。跟刘大双一样,似乎也一脸懵逼,两只眼睛直勾勾地茫然四顾。

刘大双一骨碌爬起来,又是一脸懵逼,这是我吗?小胳膊小腿的,穿着厚厚的棉袄棉裤,屁股底下是烧的滚热的炕。

“孩子,你刚醒,别乱动!”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刘大双马上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自己。

“你这孩子摔傻了咋的?”又一个中年男人中气十足的声音,紧接着一双粗糙的大手扳住了刘大双的肩膀。

映入眼里的一男一女,刘大双一个都不认识,女的有点瘦弱,脸色白白净净的,头发盘起来,梳的整整齐齐。男的高高大大,脑袋大,脖子粗,黑红的脸膛。

“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刘大双不由得心里念叨了一句。接着仔细一看,心里就开始嘭嘭跳了。

男的脑门锃亮,脑后却拖着个小辫子。

“大辫子?清朝?”刘大双迟疑地问道。

“对啊!看来没摔傻,还知道这是清朝。”中年男子高兴地说。

“我这是在哪儿呀?”

“你这傻孩子,这不是咱自个家嘛?”中年妇女笑着说。

“自个儿家?”刘大双重复了一遍,扭头四处看看。

房间里一铺炕,墙壁上有个小窗户,木头窗楞子,糊着纸,风吹得哗啦啦地响。

没沙发,没电视,没电脑,电线、吸顶灯也没有。

“穿越了?”刘大双混身一激灵,这连爱因斯坦都解释不清的事儿,被自己摊上了。

……

刘大双也是新中国的五好青年,省城工学院毕业,学的化工专业,毕业回了老家工作。

第一年,在一家皮革厂干,结果年底厂长说没钱买毛皮了,大家先休息。

第二年,在一家造纸厂干,结果年底碰上环境污染大治理,关停了。

第三年,在一家白酒厂干,厂里的锅炉几年没点火,云贵川买点村里酿的粮食酒,再拉点酒精一勾兑,红红火火卖了两年,结果被举报了,电视台采访完,也停产整顿了。

第五年,去了一家塑料厂干,年底供给侧改革,塑料厂属于落后产能,也关了。

刘大双总觉得自己扫帚星似的,到哪儿哪儿黄。

心里烦闷,去窖里拿土豆,一脚踏空……

万万没想到啊,醒来到了清朝,最令人不解的还变成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刘大双属于心宽那种人,五年靠黄了四个厂子,早就练得百毒不侵,万事不愁。

既然穿越到清朝,就安安心心的,说不准能干点啥出来。

这个地方叫靖安县,隶属于奉天省洮南府。

现在是光绪二十八年,公历1902年。

地方嘛!刘大双一点不陌生,这原本就是他一百多年前生活工作的地方,只不过名字叫白城市。

当时,厂里的事儿不多,刘大双没事就在网上冲浪,加上喜欢历史,对白城市的前身后世研究的很明白。

熟悉历史的他知道,这个蒙汉混杂地区,处在三省通衢的位置,草原上的牛羊,毛皮,大兴安岭的木材,山货都要在这里集散。

尤其是两年后,一个叫做张作霖的小个子,领着一营清兵,历时两年,把这附近几股受到了沙俄支持的蒙匪剿灭,青云直上,民国时期当上了东北的土皇帝。

“奶的!张小个子能行,老子堂堂一个大学生不是比他强。”刘大双心里暗暗发狠。

在这里,无巧不巧的是,他也叫刘大双,有个流着鼻涕的弟弟叫刘二双,还有个咿呀学语的妹妹叫刘双双。

“等再生一个,看你们还叫什么双?”对这便宜爹妈起名字的随便,刘大双腹诽不已。

刘家在靖安县城西边,也算个殷实人家,种着几亩地,男主人刘玉虎会点熟皮子的小手艺,农闲时在家熟皮子赚钱。

刘家有五间房,一溜排开,开了三个屋门,房子是东北最常见的土房,房顶也是铺了厚厚的一层秫秸,再用碱土抹平。

刘大双知道,碱土是盐碱地上挖来的,在当地几乎是家家户户都要用的建筑材料。

碱土里加点碎草,抹在房顶和外墙上,不脱落,不开裂,还防雨雪。

不过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刘大双还真心过不惯这腐朽的清朝生活。

屋里没暖气,就靠一天两顿饭时,把炕烧热一点,有时候刘玉虎也会把没烧完的柴禾从灶里扒出来,放在屋里火盆里,多少有点热气,但满屋烟雾腾腾,呛的人直咳嗽。

棉袄光膀子穿着,一出门,冷风就从棉祅下边灌进来,冻的人根本受不了,刘大双只好找根草绳,把棉袄又扎紧了一道。想起来过去看电影,农民总是腰里扎根绳子,现在明白了,冷啊!

刘家院子很大,刘大双估计得有一亩多地。院子里还盖了一间房,那是刘玉虎熟皮子的地方。其它地方积雪覆盖着,能看见垄沟,估计夏天也种点东西。

一个大柴禾垛很显眼,有茅草,也有劈好的木柴。上面也是一层白白的雪。

院子最南边是牲口棚和猪圈,牛棚里一头黄牛在悠闲地吃着草。

猪圈里没有猪,刘大双知道,东北天气冷,冬天猪光吃不长肉,一般人家都是十月份把猪杀了,冻起来留着慢慢吃到过年。

刘大双现在这副身体,底子不错,长得比同龄孩子高一头。

那天也是去窖里拿土豆,一不小心,从窖口掉下,摔死过去,

缺医少药的年代,刘玉虎两口子把昏迷不醒的孩子救上来后,连忙去请跳大神的高大仙来家里救孩子。

谁知道救活的是二十一世纪的刘大双。

刘大双也有点郁闷,就是各个零件都小了一号,看着多少有点别扭。

刘大双在皮革厂干过,也听老师傅讲过以前怎么做皮,现在来到清朝,兴趣大增,这可是个毛皮集散地,搞好了,第一桷金从这里出了。跟张小个子争雄之路也要从这里开始。

刘玉虎的作坊,刘大双没事就去转悠,两天就熟悉了。

太简单了,和百年后没法比,化工原料很少,只有石灰,纯碱,芒硝,明矾几种,油脂只有一两种,问了下刘玉虎,说是蓖麻油。

十几个大陶缸,里面泡着羊皮,牛皮,散发着一股腐臭味。

屋里还摆放着一些木架子,有的上面还晾着皮。

靠墙一个木架子上放了几 把弯弯的刮刀和木工刨子。

刘大双偷偷的抿嘴一乐,看来没有机械,这去肉全靠人工了。

刘玉虎有点奇怪了,这孩子以前从来不来他的作坊,硬拉着都不来,哭天喊地的说太臭了。

现在倒好,自己主动来了。

刘玉虎暗暗心喜,看来老子这门手艺后继有人了。

刘大双喜欢问,刘玉虎不厌其烦地回答,说不明白的就动手操作示范。

没两天,怎么称料,什么步骤加多少,皮子什么时候换缸出缸,刘大双全会了,能当半个劳力用了。

刘玉虎暗暗称奇,我这儿子太聪明了。当年老子光是把秤认准都花了三个月,这孩子却一天就学会了。

加料,翻缸,倒缸,老子足足学了两年,这孩子却两天就会了,这也太他妈那个了。

刘玉虎又是叹气又是高兴。

靖安县城刚建立,实在太小了,不像个县城,就像个大屯子,连个城门也没有。

整个县城就一条东西的街道,新铺的青石板路。

街道两边都是平房,除了县衙,酒楼、旅店、杂货铺、药店、大车店一家挨着一家,也算是各有点模样了。

这是个国边省角的位置,县城南面是一望无际的盐碱地,自茫茫的。县城的西面就是赫赫有名的科尔沁大草原,往北就是大兴安岭了,山峦起伏,一片片的白桦林银光闪闪的。

在一百年后刘大双大学毕业时,这地方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除了产点杂粮杂豆,似乎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邻近的外蒙古,俄罗斯也是经济一般,所以改革开放的快车也没赶上,成了一个标准的五线小城。

但刘大双却知道,用不了几年,这个时代的洮南府将发展成为东北地区有名的商业中心。

自己必须要借助这股东风快速发展起来。

不知为什么,刘大双有点紧迫感,明年清廷将招垦,允许河南,山东,河北的人过来开荒种地。由于侵占了蒙古人的牧场,蒙汉矛盾激化,将催生出几股凶残的蒙匪。

中国东清铁路也将在明年建成通车,这可是沙俄修建的,为其黄罗斯计划一部分,沙俄将在远东地区获得不冻港,令其舰队可以直接驶入太平洋。

同时,由于交通的便利,东北的经济也将进入一个快速发展期。

最重要的,这片土地下就有丰富的石油资源,这可是未来上百年最重要的战略资源。

刘大双更急迫的是,再有二十年,日本将全面侵略中国,这片土地也将沦陷。

只有二十年的发展时间,如果发展不起来,要不甘心做亡国奴,要不干脆跑陕北去,说不定也弄个开国将帅。

干什么发展快啊?刘大双伤脑筋了。

二十年时间,中国人和中国人打,中国人和外国人打,外国人和外国人打。但都是在中国的土地上。

打仗?部队?后勤!

刘大双脑袋里灵光一闪,几百万军队,打了二十年,这得需要多少军需物资啊?

这里有什么,大量的毛皮,如果做成皮革,不是最好卖的吗?

枪套、文件包、急救包、腰带、军鞋、武装带、马鞍、马笼头、飞行员的皮夹克哪一样也离不了皮革,何况第一次世界大战也要开打了,那可是死伤土兵几千万的大战,更是需要大量物资。

“什么也不想了,先开皮革厂,正好自己家有个小作坊,这就算是我刘大双星辰大海的开始。”

刘大双下定了决心,没来由的觉得灵魂深处一阵抽抽。

“太黑心了!瞎琢磨啥呀!”五好青年刘大双有深深的愧疚感。

刘大双现在觉得,要在这儿时代好好活下去,必须得显得正常一点,要不然,一不小心得让人当妖精活埋了。

刘玉虎这几天特别高兴,今天晚饭,特意让老婆孟氏做的酸菜炖土豆里多加了几片大肥肉。

虽然每天吃的饱,还不至于饿肚子,但油水太少,主食高粱米粥、大碴子粥、玉米饼子老三样,菜也是土豆、白菜、酸菜老三样。

难得见点荤腥。

刘大双就觉得自己饭量超级大,两碗粥外加三个玉米饼子是常态。弟弟刘二双也能吃掉二个玉米饼子,小妹妹刘双双慢慢的啃,一顿也吃半个饼子。

今天加了点肥肉,刘玉虎又倒了一壶酒,吱溜吱溜喝上了。

孟氏一看,又连忙切了碟咸菜,捞了几条酱黄瓜,扒几棵大葱,端了一碗大酱上来。

刘玉虎一口一口地喝着,满屋都是酒香味儿。

刘大双有点受不了,喉头动了几动,有点馋酒了。

当年工作吋,他可没少喝,白城那地方喝酒,出了名的能喝。

“大双,来一口!”刘玉虎笑呵呵地说。

“不,不!我不会喝。”刘大双赶紧推辞。

“喝点,没事儿!男子汉就得喝点。”说完,刘玉虎又对孟氏吩咐道:“那谁!你再找个酒蛊子过来。”

“净瞎整,这么大小孩喝啥酒!”孟氏气鼓鼓的说。说归说,孟氏还是去拿了个酒蛊过来。

倒满酒,刘玉虎拿给刘大双,举起杯说:“小子,喝了这杯,过了年跟你爹学做皮。”

刘大双端起酒来,轻轻地抿一口,呲牙咧嘴地说:“爸,太辣了。”

“哈哈!多喝几次你就觉得甜了!做皮的就得喝点酒,要不整天水里泡着,容易得风湿。”

“嗯!嗯!”刘大双口不对心地应付着。

“当年你爸也就你这么高,年岁比你大几岁,就出来学做皮了。……”刘玉虎两杯下肚,口就不停了。

全家人耐着性子听刘玉虎讲了一通“夏炼三伏,冬炼三九”的往事。

刘大双还装模作样认真听,刘二双和刘双双可不管那么多,把菜里的肉几口吃完了,再啃完大饼子,两个孩子心满意足地出去玩了。

孟氏看在眼里,嘴动了动,没吭声。

刘玉虎讲完了,伸筷子进菜里扒拉半天,也沒见到肉,无奈的夹了口酸菜,放嘴里吃了,又端起酒盅,一口干了。抹抹嘴,对刘大双说:“小子,过年你就九岁了,也长这么高个子了。咱现在说好了,一过年就跟着爸学做皮,咱爷俩儿得干大点。”

刘大双听了,半天不吭声,脸跟个苦瓜似的。

“咋的?你不想干?”刘玉虎脸色不好看了。

“儿子,赶紧答应你爸,咱这儿前后院儿几家孩子想过来学,你爸都没收。”孟氏看着气氛不好,赶紧劝说。

刘大双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了,身子坐直了,看了刘玉虎和孟氏一眼,认认真真地说:

“爸,妈,我要去上学。”

刘玉虎愣住了,孟氏眼睛也直了。

过了一会儿,刘玉虎沉着脸说:“上学?你知道上一年学要多少钱吗?十两银子啊!你爸我辛辛苦苦干一年,也赚不了十两银子。”

刘大双估计到是这个结果,所以,也没吭声。

“儿子,妈也想你去上学,以后考个秀才,也不用土坷拉里刨食儿了。但咱们家不富裕啊!你先跟你爸干两年,攒点钱,娶个媳妇儿,不缺吃不缺穿的,比咱疙瘩人家都强。”

“娶媳妇儿?我毛还没长呢?老妈你可真敢说。”刘大双心里嘀咕一句,但马上反应过来了,这是清末,别说十来岁娶媳妇,有些早的,七八岁就娶个十七八的大姑娘回来,名义上说是媳妇儿,实际上找个免费劳力回来。

“听明白了吧!过了年老老实实跟我学做皮。”刘玉虎黑着脸又说了一句。

“有啥好学的。”刘大双顺口回了一句,但说完就后悔了。

“啥?小兔崽子你说啥?”刘玉虎猛的拍了下桌子,碗儿碟儿都跳起来,哗哗啦啦一阵乱响。

“你这孩子,咋这么说话呢?赶紧给你爸陪个不是。”孟氏一边和着稀泥。

“你这个小兔崽子,还瞧不起你爸的手艺,你看看,家里这五间房子,都是你爸挣来的,你和你弟娶媳妇儿都够住了,还他妈说有啥好学的。”刘玉虎大声喊着。

第三本:神品良医

文案:梦醒时风云已起!小村医踏上征程!悬壶济世仁者无敌,假面夜行所向披靡!助女总裁护家业,帮女法医破奇案,改双生姐妹花相克命格,玩转主播圈成就巅峰霸业!若干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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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浩有一双迷人的黑眸,脸型也挺拔帅气,只是如今他的表情猥琐了些,因此让燕环不爽,使得楚翘害羞。

楚翘再无乡村姑娘气息,紧身牛仔裤勾勒出修长的玉腿,红色高跟鞋衬托着撩人的小脚,走那年她只有十八岁,三年过去身体发育成熟。

齐浩记得那时的翘儿分明是烧饼,怎么现在却成了馒头?

“哥,上大学前爹逼我跟你定亲,我不愿意却没法反抗!你比我大三天,我一直把你当哥而不是男朋友,你知道吗?”

楚翘看着齐浩一脸紧张的说话,齐浩没理会,眼睛跳过楚翘看向她身后穿着红色短裙,白色紧身T恤的燕环。

现在的女孩都是吃什么长大的?燕环的皮肤咋这么白?白里透红!红里还显得娇嫩嫩!她的小脚大腿其实和翘儿一样美,只是穿着裙子,因此更勾魂,而且她的馒头更大!

燕环被看的不耐烦,走上来把楚翘拉倒身后,冷着脸瞪视齐浩。

“干嘛一直盯着我?色狼!就你还想娶我家翘儿?我这次陪她回来就是要退婚的,楚大叔已经同意,你怎么说?当初订婚时你也没给彩礼,我现在给你十万当做精神损失费,够不够?”

围在村长楚老蔫家门前看热闹的村民很多,听了燕环的话全都惊讶的低声议论。

“这女娃谁啊?咋这有钱?”

“好像是翘儿的同学,叫燕环,省城来的!”

“翘儿三年不回家,回来就要退婚,八成外面有了人。”

“瞎说,翘儿是大学生,明年毕业就可以进省城医院,以后就是城里人。浩儿哥小学都没上几天,两个人差距太大,怎么能成为夫妻?”

齐浩原本瞪大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上扬有了一丝嘲弄的笑意。

“十万?少了点,我要重新找媳妇,盖房子,买家具,还要生娃,要不给一百万?”

“无耻!翘儿听到了吧?我就说这亲必须要退,要不然你一辈子就毁了!行,一百万买翘儿心安,我给!”燕环很豪,而且够义气。

楚翘抿着嘴不说话,她刚刚还觉得自己退婚有些对不起齐浩,如今却失望极了,亏她以前还把他当成哥哥一样对待。

三年不见,果然如同其他人一样的市侩……

齐浩见自己气到了两个俏姑娘,心中暗爽,但玩笑归玩笑,差不多就可以,毕竟他也愿意退婚。刚想说点好话化解尴尬,猛然间他却发现叫做燕环的小妞有些不妥。

“姑娘,你脸色潮红,眼底有血,额头紧皱,大腿很白,一分钟前就只是白,现在却青筋可见,胸前有一丝淡淡黑气缠绕,这是由灵噬引起的癫痫,很危险。”

齐浩这番话让四周人哈哈大笑。

前年村长楚老蔫托关系把齐浩弄到村诊所做卫生员,一个月八百块的死工资,如同救济金一般,平日根本没人到诊所看病,最多去买些药。齐浩不知道何时自学认识了些药材,就去后山采了卖钱,这才能勉强糊口。

所以大家觉得齐浩不可能会看病,一定是在瞎说。不过如果这样一位美女躺在地上抽风那可是有看头了!

在人们的笑声中,小妞燕环的火爆脾气彻底被激发。

“臭小子,竟敢看我大腿?还诅咒我?零食?吃零食也能引发癫痫?我胸口还有黑气?胡说八道!看我不弄死你!”

燕环拎着名牌包走过去抡齐浩。

齐浩敏捷躲开,燕环身体转了个圈竟然直接晕倒在地,全身抽动不省人事。

四周的人群立刻混乱,大家都看过电视剧,此时燕环的模样就跟电视剧里演的癫痫抽风是一样的!

人们难以置信,齐浩的嘴是不是开光了?怎么说的这么准?

楚翘愣了下跑过去跪在燕环身边,一边检查一边呼叫她的名字,都急出了泪水。

“真是癫痫症状!怎么会这样?”

齐浩嘴角撇了撇,慢悠悠走过去蹲下。”

“用东西塞住嘴,别咬了舌头。”

楚翘被齐浩提醒急忙打开包包寻找。

齐浩眼神好使看到卫生巾,想也不想抓过来打开包装就塞到燕环的嘴里。

“小妞,我可不是公报私仇,这东西软而透气,是最好的选择。”

把嘴堵住后,齐浩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为燕环把脉片刻,确定了她的病症。

“翘儿,你看这小妞脸咋涨得通红?”

“一定是呼吸困难!”

楚翘快速在燕环胸口挤压,从燕环嘴里取出卫生巾,嘴对嘴的做起引导呼吸。

齐浩皱眉暗道:这个世界中果然也有灵噬引起的疾病,虽然就是只一品小灵隐藏在燕环的胸腔内,但正常医术绝对没办法降服它,除非这世上还有自己之外的第二个灵医,看来……那时的所有经历真的不是梦!

不管怎样现在不能见死不救,这种小灵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一口吞下的事,吞了小灵还能让九阳真气变得更加纯正,何乐而不为呢?

“哥,她没好转,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楚翘有些病急乱投医,竟然向齐浩求救。

“翘儿,你要给我作证,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救她。”

“哥,你能救环儿?”

“很轻松。”

齐浩忽然上前弯腰,吻住了燕环的嘴。

楚翘看的着急,自己刚才已经给环儿做了好一会人工呼吸,根本没用!

咦?不对!这不是人工呼吸,齐浩正嘬住环儿的嘴巴用力吸气呢,看着好激情……天啊,这坏男人难道是在趁火打劫?

楚翘愤怒了,打算保护环儿将齐浩推开。

可还没等她动手齐浩已经主动离开燕环,起身站立。

燕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之后呼吸平稳,身体不抽搐了,脸色也恢复正常,就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癫痫症状竟彻底消失。

“搞定,她不会再有问题,哦对了,退婚是吗?那就退吧,等她醒的时候告诉她,我虽然缺钱,却不会要她的十万,爷们有手有脚要花钱自己能挣!还有翘儿,三年没回来,叔和婶子都想你,既然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你也不用再躲着我,以后常回家看看吧。”

话音落下,齐浩推开人群走远,留下一片寂静。

村民们还在发傻,想不明白齐浩怎么真的会看病了,而且同样是人工呼吸,为什么齐浩就能把人救醒?

楚翘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抱着燕环侧头看向齐浩的背影。

她才意识到,三年不见齐浩变得好高,已经有一米八了吧?三年前齐浩只是一个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的小男生,为什么如今给她的感觉如此成熟而陌生呢?三年,一个人可以变化这么多吗?

他之前还说要一百万,结果现在十万都不肯要。

看来那只是在戏耍自己和环儿,真是丢人丢到了家!

猛然间楚翘的脸一下红透,天啊!刚刚在齐浩亲吻燕环之前,她可是给燕环做了好半天人工呼吸呢。

那齐浩亲吻燕环,自己岂不是等于和他变相接吻?自己都这么害羞了,直接被齐浩吻了的燕环如果醒来,会是怎样的反应啊……

采药是齐浩的日常,去后山忙活到夜里十点多,背上的竹篮里装满了金银花,枸杞,还有两株小灵芝。

算是满载,那就归去吧。

他原本在山顶,正常人下山怎么也要一个小时,可齐浩只用了不到十分钟,速度惊人。

到了山下走在小路上,齐浩不再使用特殊身法,距离本就没多远,不一会功夫也就进了村。

“浩儿哥,采药才回来?下午你可是出尽了风头,竟然救了小姑娘的性命,听说你只是亲了她一下?”

“小事一桩,嫂子咋还没睡?没人给暖被窝?”

“这小子,以为你是老实的,说话却这么坏。”

张三的媳妇叫丁莉,二十六岁,经营了一家小卖部,齐浩路过时她正在门口嗑瓜子。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也老大不小了,晚上睡不着就琢磨自己怎么没个婆娘,所以想变坏点,看看之后有没有谁家的娘子半夜去敲我窗户,爬进我的被窝里。”

“不听不听!鬼才会去敲你窗户。”

丁莉觉得齐浩说的话是一种暗示,所以自己被调戏了,脸色微红,搬起小板凳回了食杂店。

齐浩嘿嘿一笑,继续向前走,绕过几个胡同就到了诊所。

这里是个小院,有三间砖房,分别用作诊室,库房,宿舍。

把药材弄到库房放好,在院子里用井水冲了澡,齐浩回宿舍倒头就睡。不知过了多久却被窗户外的响声弄醒,揉眼睛看了看手机上,夜里十二点?继续倾听果然有人敲窗。

不会吧?难道还真是小媳妇送上门?

“谁?”

“是我!”

齐浩有些意外,急忙去开窗,只见外面月光下站着的俏丽女人正是丁莉。

“嫂子?你还真来?”

齐浩着急忙慌的找内裤套上,然后才重新看向窗外。

“你可别误会,我就是有点事想问你,先拉我进去。”

晕……还要进来?以为老子是柳下惠吗?

齐浩有些火大,但转念一想送上门的俏媳妇怎么说也要占点便宜,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爷们”二字。

想到此处齐浩伸手去拉丁莉,他的床与窗口是挨着的,这一拉就把她拉上了床,丁莉跨过窗框时身体不稳倾倒压在齐浩身上,齐浩双手随便一搭就抱住了丁莉的屁股,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家爷们穿着衣服睡觉?再说我又没光着,不是穿了个裤头?”

“啊!别捏我屁股。”

“不好意思,手抽筋了……”

丁莉着急忙慌的从齐浩身上爬起来,齐浩倒是淡定,躺在床上没动,房间里黑漆漆的,就算有灯他其实也不怕,又不是没资本,最主要这可是自己的床。

丁莉猥琐的到床尾坐着,她有些不好意思,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兄弟,今天你给那个女学生治病了,可真神奇,亲她一口癫痫都能治好。”

“哦……刚才在你家门口不是夸奖过我了?说的还是一样的话。”

丁莉脸色微红,鼓足勇气又道:

“后来女学生果然就醒了,哭的跟泪人似得,翘儿把你救她的事告诉她,她羞得脸通红,但还硬气的说要找你算账呢,现在住村长家里修养,可能明天才回城去。”

“哦……”

“那个……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真的会看病吗?男人的病会不会看?”

齐浩总算醒悟,原来小媳妇并非投怀送抱,而是来求医问药的。

“咋的?三哥不行?”

“嗯……我们都半年没那个了,他说不行,让他上医院他又不去……你要会看病能给他看看不?”

齐浩没说话,走下床倒了两杯水,自己喝一杯,端着另外一杯走到床边递给丁莉。

这时月亮就在正空,适应了房间的黑暗后,月光下视线其实还不错,丁莉发现齐浩穿的是件黄色的裤衩,三角的,就在自己脸的对面。

“兄弟,你快拿走,嫂子看着头晕。”

齐浩低头看了眼,才注意到自己此时的状态,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把水杯塞到丁莉手中,侧身爬上床。

“我和你爷们一起去过公厕,器质结构方面他很正常。我也碰触过他的脉搏,五脏六腑都很健康,所以他没问题。”

“没问题晚上睡觉不抱老婆?半年啊!”

齐浩犹豫了下才慢慢的道:

“眉毛是情缘宫位,男人左眉代表妻子,右眉代表妾室。张三大哥左眉色泽晦暗,妻运正衰,右眉光亮整洁,说明妾运正浓。此外,他眼角鱼尾纹攀升,右眼偏大,鼻子向右倾斜,两腮终日潮红,下巴短平,为桃花附身之相,我觉得他在外面可能有了女人。”

“你就瞎说,被你说的我男人好像口眼歪斜一样?”

“嫂子,面相这东西普通人是看不出区别的,兄弟我眼睛雪亮,刚好不是普通人,所以能看到你们看不出来的东西。”

丁莉听齐浩这样一说,倒是有些相信他了,想想张三这半年确实有问题,天天晚上出去打麻将,一打就是一夜,回来白天就睡成了死狗!

难道和开设麻将馆的刘寡妇有一腿?

“不行,我要去麻将馆看看,大兄弟,你跟我一起去吧,我有点害怕。”

齐浩无语,他招谁惹谁了?大半夜难道还要与人去捉奸吗?作为一个无忧无虑无所事事的农村屌 丝大好青年,齐浩认为自己还是不去为妙。

就在他想要回绝丁莉的时候,身体却颤抖了下,之后双眉立起,目光变得阴森。

“嫂子,是什么人让你来找我问病的?”

“啊?”

“我说在你来这里之前,就是刚刚,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丁莉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隔壁王婶子,她老公儿子都在城里打工,晚上没事会来坐坐。刚才我在家门口遇见你被她看到了,她随后来我家出主意,说你可能是个神医,让我来向你询问男人的事。咱村我就和王婶子聊得好,有什么话都对她说,她知道张三已经半年没碰我,也是替我着急。”

“哼,原来如此,嫂子,你中计了!”

“中计?”

丁莉还是不明白齐浩的意思,这时齐浩诊所的院门忽然被推开,丁莉的老公张三拿着把菜刀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十多个村民,院子外面人已近四十却风韵犹存的王婶子躲在角落里,拿着一面破锣用力的敲,捏着嗓子尖声喊叫:“捉奸啊!张三媳妇和小卫生员搞在一起了,大家快来捉奸啊!”

清河村真的太小了,短短五分钟,诊所的院子里竟然挤了四十多人,村长村委书记全部到场,就连燕环都在楚翘的搀扶下来了。没办法,村长家和诊所就是前后院。

齐浩在裤衩外面套了一条运动短裤,赤膊着上身很无所谓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那一边张三正在驯妻,附近的看客则在交头接耳的议论。

齐浩真让人惊喜,以前老实巴交也不怎么和村里人说话,如今竟接连上演两场大戏,这对于业余生活缺乏的村民们来说可是求之不得。

“臭 娘 们,竟然偷人,还哭?老子一刀砍了你!”

张三看上去凶狠无比,提着菜刀对丁莉比划,丁莉吓得如同鹌鹑,哭的好似一个泪人。

“老三,别激动,这到底是咋回事啊?齐浩,就算翘儿和你退了婚,叔自然会给你找其他的好姑娘,你怎么能让老三媳妇晚上爬你的床?”

楚老蔫看似有些痛心疾首。

他和齐浩的爸爸是有交清的,早些年山洪暴发,楚老蔫被大水冲走,是齐浩爸爸救了他一条性命,而齐浩爸爸却在那次山洪爆发中死去。所以三年前楚老蔫才会逼迫女儿楚翘和齐浩定亲,就是为了报恩。只是三年后楚翘归来已成都市丽人,楚老蔫意识到女儿和齐浩或许真的不合适,这才同意楚翘把齐浩叫过来当着村民的面退婚。

其实他挺不好意思,因此下午没露面,没成想到了晚上齐浩竟然在家中搞别人的老婆,还被抓个正着,这让楚老蔫无法接受,毕竟在齐浩的老爸死后,楚老蔫是真心对齐浩好。

“叔,别激动,既然来了这么多父老乡亲看戏,这好戏自然还在后头,慢慢看吧!”

人群中,燕环的身体依然虚弱,再也不是下午那个脾气暴躁的小公主。

她对齐浩的情绪有些复杂,听楚翘说是齐浩救了她,可是他怎么能把卫生巾塞到自己嘴里,还......夺去了她的初吻!燕环觉得自己应该生气,可毕竟真的是齐浩亲吻她之后她才安然无恙,这让她又有些感激,当然还有就是迷茫,为什么那一吻之后她就好了呢?齐浩的嘴巴里到底有什么灵丹妙药?

这时,齐浩从椅子上起身向这边走来。

燕环的脸色一下变得通红,身边的楚翘也是身体颤抖了。

她们发现这男人的上半身很美!

那流线型的肌肉估计只有在健身房里才能练出来吧?可一个乡村的野小子,根本不可能去过健身房。

齐浩直直的走到楚翘和燕环对面,面带微笑看了她们一眼,之后转身离去,到了她们身边王桂花的面前,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婶子,刚才在我家外面,扯着破锣嗓子喊捉奸的人是不是你?”

“啊?齐浩,你说什么?我刚过来啊,怎么会是我喊的?”

王桂花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飘忽不定,根本不敢与齐浩对视。

“喂,你是不是有病?搞我媳妇的事怎么说?别打马虎眼拽着别人聊天!”

张三的语气依然凶狠,不过这时看上去脸色也是有些紧张。

齐浩哈哈一笑,放开王桂花,悠闲的走到丁莉身边,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丁莉这时看上去无比凄惨,虽然她什么事也没干,但被自己男人半夜十二点堵在齐浩屋里,她是有口难辩,以后在村上还如何见人?

“嫂子,别紧张,有兄弟在呢。”

村民全都傻眼了,暗道这对奸夫淫妇,大庭广众之下还如此肆无忌惮吗?

一些脾气暴躁的已经开始出声讨伐,并让村长赶快主持公道。

楚老蔫被迫无奈只能上前,让齐浩给大家解释这一切。

燕环的眼中有着无尽的失望,楚翘则是一脸的懊恼。

齐浩脸色慢慢转冷,忽然抬手指向王桂花道:“她,怀孕了!”

什么!

原本聒噪的村民们如同是被毒哑了一般,小院里一下变得鸦雀无声。

王桂花的老公和儿子外出打工三年都不回家了,她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怎么可能怀孕?齐浩又是怎么知道的?

齐浩其实原本并不确定,这几天他见过王桂花几次,从她的脸色面向齐浩看出她是有孕之兆。

刚刚上去抓了一下王桂花的手腕,只是一探便找到了喜脉,齐浩这才确定,并且想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隔壁老王也可以是个娘 们!”

齐浩的声音高亢而富有磁性,来回走动说话犹如是在演讲。

“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王桂花与张三通奸,结果有孕,我想她是不愿意打掉肚中的孩子吧?于是就逼迫张三和丁莉离婚。

在咱们村民眼中张三是个老实人,和丁莉的夫妻关系也不错,因此张三一定不想离婚,免得给人话柄。

可王桂花的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她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张三比丁莉嫂子大,但却比桂花婶子小许多,年轻力壮啊,自然是嫁给他更好。

今天我在村长家门口帮着翘儿的同学处理突发急症,王桂花也看到了,于是她就有了一条计谋。”

齐浩再次走到王桂花对面,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她,王桂花脸红的如同是猴屁股,心虚的向后退去,竟然不敢反驳。

“她和丁莉平日里处的好像是姐妹,丁莉告诉过她与张三半年没有房事,这原本就是王桂花掌握之中的事,因为这半年张三都是以打麻将为由离开家,睡在她的床上。

今晚,她诱导丁莉使她觉得我是神医,并让丁莉偷偷来找我询问是否能够给张三看病,然后又叫人来捉奸,并且敲锣打鼓弄得满村皆知。

这样张三就不得不与丁莉离婚,还落个好名声。

王桂花与老公分居已经三年。婚姻法规定,如果夫妻因为感情不和分居两年以上,可以作为判定能够离婚的条件之一,所以王桂花想要离婚非常容易。

那么我想你的目的就是如此吧?拆散了别人的家庭,之后偷了人家的老公!对不对?”

“你......你怎么全都知道,你怎么可能全都知道?”

王桂花终于在齐浩诉说的压力下崩溃,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的吼叫出声。

燕环和楚翘这时小嘴微张,有些难以相信。

刚刚齐浩说的这一切竟然全都是推测吗?天啊,他的脑袋是怎么长得?原本是被冤枉的死局,他怎么只是通过推断就扭转乾坤了呢?而且他一个农村屌 丝青年,竟然还懂得婚姻法?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有些迷糊,正在琢磨着齐浩的话时,精神崩溃的王桂花忽然倒地,全身抽搐。

怎么回事?她也癫痫了?这东西难道还能传染?

齐浩愣了下,快速过去跪在王桂花身边把脉,然后查看她的眼底。

“这是妊娠高血压引起的子痫!翘儿去库房把吸氧机拿来,燕环到那个房间桌子抽屉里给我拿针!”

齐浩说话间已经动手撕开了王桂花的两条衣服袖子,准备抢救......

燕环从小就被娇生惯养,她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

齐浩明明是吼叫的,她却还是身不由己乖乖跑入他指的房间,把一包银针拿到了他的面前,一脸慌张的楚翘也拿来了吸氧机。

“子痫患者的死亡率约1%,是很危险的病种,叔你快回家把前几天我去县城给你买的降压药拉贝洛尔拿来,翘儿给病人接吸氧机保证呼吸畅通,注意口舌撕咬,燕环过来握住病人双手,不要让她用力握拳!”

齐浩的语速很快,但却说的清晰。

说话之时他已拿出一根根银针,在王桂花双臂上刺了十二处穴位,之后又在她的肚子上刺了十根银针。

“这是干嘛?”

燕环还是忍不住出声发问,她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针灸的方式治疗子痫,他是老中医吗?明明就那样年轻......英俊?燕环的脸红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英俊这个词。

“双臂上的针用于刺激肺经,帮助病人呼吸并且减缓神经抽搐。肚子上的针是在寻找经脉,拥有固本培元预防小产的效果。”

齐浩下意识的回答燕环,这时楚翘给王桂花接好了呼吸机,满头大汗的楚老蔫也跑了回来,拿了齐浩指定的降压药。有其他村民去房中倒了凉开水,齐浩扶着王桂花把药送入她的口中,让其吞下后重新接好呼吸机,开始在她头部用针。

折腾了几分钟后,王桂花的身体终于平复,长长吸了一口气,睁开双眼醒转过来。

真危险,王桂花要是发生了什么事,还不是一尸两命?这并非由灵噬引起的病症,还是需要用常规手段治疗的,倒是很麻烦。

齐浩看到醒来的女人眼中有了泪水,嘴唇在微微颤抖,他叹气开口道:

“婶子,现在你是做错了,但要坚强。二十年后你腹中的这个孩子会让你觉得现在所有的经历其实都不重要,恭喜你,又要再次做母亲了!”

一边,燕环与楚翘听到齐浩对王桂花说的话,只觉得内心翻江倒海似得不平静,这个聪明的男人原来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浩儿哥,婶子对不起你,婶子对不起丁莉!”

王桂花用手拉开了吸氧机的罩子,哭泣出声,看上去比刚刚的丁莉还要凄惨。

齐浩站起身,回转头看了下手足无措还提着一把菜刀的张三。

“三哥,是不是爷们?没啥大不了的,带着婶子回去吧,三天后再来我这检查一下,保你六个月后就能有一个大胖儿子!事情出了该面对就面对,明天和丁莉嫂子去把离婚证领来,不就是日子吗?该过还得过!”

“唉!”

张三扔了菜刀,快速过来抱起王桂花撒腿就跑,哪里还好意思停留。

齐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微笑看着众人。

“杀人不过头点地,以后这事大家就别议论了,桂花婶子也挺可怜的,他男人在外三年不回来,婚姻也早已名存实亡,她是高龄产妇,你们要是议论气到她导致胎儿流产,孕妇再次发生危险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众村民连连点头,这时都觉得齐浩有些高大上,他真的是个神医啊!就连妊娠高血压,子痫这种大家听都没听过的专业名词都懂。那么下午齐浩救了燕环的那一吻难道是什么特别的呼吸之法?气功之类的?燕环和楚翘这时候其实也有了这样的想法。

而且医者仁心,王桂花陷害他,他竟然还为她治病,并且安慰开导。

村民们在敬佩齐浩的同时心中也不明白,以前齐浩在村子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屌 丝青年,如今怎么一下就牛气冲天了?他的医术到底是什么时候学的?

楚老蔫把人们驱散,让大家各自回去睡觉。

同时他的眼睛时不时的看向齐浩,眼神中有着悔意。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其实并不了解齐浩,这几年齐浩都是自己一个人住,没想到竟然成了一个懂医术的大好青年。

看他的言谈举止与翘儿还挺搭配的,一点也不像是没有文化知识的庄稼汉,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干嘛要同意翘儿退婚呢?

这时院子里已经只剩下楚老蔫,楚翘,燕环,丁莉和齐浩。

齐浩发现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很是大方的摊了摊手。

“都回去睡觉啊,我可困得不行。嫂子,你也回去吧,看开些,从明天开始你过来我给你瞧瞧病,你和三哥结婚六七年一直没孩子,这也是导致他出轨的原因。我发现你气血不和,所以很难怀孕,三个月时间估计就能治好了,到时候再嫁一定能多子多孙!你的面向不错,天庭饱满唇红齿白,旺夫相!以后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爷们,到时候夜夜笙歌可不要忘了兄弟我!哈哈哈!”

原本正心情复杂的燕环和楚翘全都满脸黑线,这到底是神医还是神棍?而且说话这么流里流气的,一点也不高大上了!

丁莉经历这种人生变故自然痛苦,听了齐浩的话大感安慰,她觉得齐浩看相的功夫很好。

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之前张三他们来捉奸,还没进院子齐浩似乎怎么就发现了?他的耳朵怎么那么好使?这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齐浩最终把所有人都送走,打算滚回床上去睡觉,刚躺下窗外就有人轻轻敲打。

“这又是谁来投怀送抱啊?看来明天得把院门锁上在睡觉。”

“是我……燕环。”

“啊?你来干嘛?还要哥给你做人工呼吸?”

“你......”

燕环气的小脸涨红,原本想要发火,可想想还是忍住了。

“你吻我......我是说你给我做的也是人工呼吸吗?别骗人,翘儿说不是,我猜测你是不是会某种特殊的气功?吐纳之后让我呼吸平稳的?”

“对对对,你可真聪明!”

齐浩大喜,真难得燕环这聪明的丫头想到这个理由,免去自己麻烦解释了。

“今天谢谢你,那时候我的态度不够好,对不起。”

“小事,我小学都没上完,翘儿都成大学生了,看不上我正常。你是她同学,为她出头是做好事,好像侠女那种。”

燕环的脸更红,这一次是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来是和你道歉的,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够那么快就推断出了事情的真相?”

“推理源于信息,然后是构建事实的模型,把所有的信息放进去!王桂花支配丁莉来找我,张三快速出现还待了十几个人,王桂花敲锣打鼓这一切一定是之前就计划好的,在加上王桂花意外怀孕这件事,其实要推测出来一个事实并不难……你这大晚上不睡觉就是来问这个的?”

燕环咬了咬嘴唇,她只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于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又被齐浩恶声恶语的鄙视。

燕环觉得好委屈,但此刻她真的不想和齐浩吵架。

“那我回去了,明天就回汉东,我得了癫痫,这病......”

说到此处,燕环再也忍不住,哭泣出声。

癫痫虽然不是绝症,但却很难治愈,自己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如果有了这种病一辈子就毁了。

齐浩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月下哭泣的佳人,心一下就软了,原本不想告诉她,想想还是罢了,于是笑着道:

“你以为哥是什么人?你的癫痫不过是偶然突发性质的,已经给你治好了!”

正在流泪的燕环愣住,癫痫也能治好?而且还是用那种流氓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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